姜邑:“……”是啊,躺着确实不等于睡了。
他提起那只大大的灯笼,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讷,走过去问:“世子有什么吩咐?”
对方绷着脸:“进来。”
进了屋,姜邑要去里边收拾床榻,刚绕过屏风,胳膊被人从后面抓住。
姜邑扭头,还没开口,手里就多了个小巧的手炉。他愣了一下,什么都不问,打开手炉要添炭,可见里面炭火充足,又是一愣,朝赵允隋看去。
“怕冷就不要出去。”赵允隋瞥着他耳朵道。
姜邑摸摸自己耳朵,确实很冰凉,又在旁边的铜镜一照,竟冻红了。
他只好抱着手炉暖一会儿,暖热了身子便要上床继续收拾,才脱了鞋蹬上去,赵允隋就在床沿坐下,解开披风,似乎要就此躺下。
“世子,还没收拾好呢。”
“没让你收拾。”
姜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要下床去,刚摸到床幔,手就被凭空出现的禁制轻轻弹回去。
“……”他睁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赵允隋会把功力用在这等鸡毛蒜皮小事上!
怪他灵气吸得少了。
这禁制他倒是能破,就是破了在赵允隋面前就不好解释了。
赵允隋躺下去,余光望着背对他的卷发少年:“我说过,要与你同进同出。”
姜邑:“是吗?可我去茅房的时候您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