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崇敬赵允隋的清客驳道:“修行之人哪有这么多讲究?”
“可这毕竟是王府,他身为世子,亦不能乱了……”
“你这老官,他日世子飞升成仙,这待奴仆宽厚之事,不定是一桩佳话美谈!再说王爷都不在意,你又在意个什么?快吃快吃!”
……
那边争论得不可开交,这边姜邑只惦念自己坐得舒坦,嘴上却还得演一演,讷讷道:“世子,这怎么可以……”
对方闻言,面色不佳:“如何不可?我不需要仆役,你的本事,想来也不必屈身自此。”
姜邑装起糊涂来:“……承世子厚爱,可小人哪有什么本事,愧不敢当。”
听他如此自称,赵允隋沉默一瞬,正要说些什么,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得简单素朴,面容俊秀儒雅,只是气度有些扭捏,怯怯走近道:“大哥,我来跟你问声好。”
姜邑闻声抬目,这人他认得,是高敬王最小的儿子赵允殊,今年十五岁,母亲是位不得宠的姬妾,前几年病逝了,平日住在扶云榭最近的碧霄院,不大爱出门,性格总是不争不抢,每次考试总徘徊在丙等上下,无其他才学,故而在王府存在感十分低微。
赵允隋扫他一眼,只应了声。
赵允殊压下声音,突然继续道:“大哥,镶秋苑那边,最近可有什么进展吗?”
赵允隋面无表情:“并无。”
赵允殊以为他不悦,忙道:“小弟并非有干涉催促之意,只是先前出事那几人都是我院子里的,难免上心……大哥若有需要之处,随意差遣我便是。”
“你回吧。”赵允拿起酒盅,没有再理睬他的意思。
少年见此,也不多言,朝人作了辑,又悄悄瞥姜邑一眼,才带着侍从缓缓走了。
姜邑心里很多问题,直觉赵允殊有些怪,不过周围人多嘴杂,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