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邑凉凉地斜他一眼,不过光线昏暗,对方没能看到他的不敬,继而惆怅道:“昨天我问过父王了,那女子其实早在中元节前就死了,她原是李兄娶妻前养的外室,因为好多年没管了,那日画舫相见到竟都没认出来。那女子早先生了病,没人管才死在了外面,死后又被人扔到了河里,不想中元节起尸过来报仇……情爱一场,又不是李兄杀了她,可真是狠心。”
姜邑:“……”还是不够狠,真狠心就该把眼前这位一起带走。
赵允平:“你怎么了?”
姜邑说:“我想睡觉。”
赵允平又看了他一会儿,摆摆手:“睡吧。”
自从赵允平那位“李兄”死后,再没其他怪事发生,数日后,沂周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又过了几个月,这件离奇事件就像是没发生那般逐渐被人忘去,而赵允平也在日复一日的穷奢极侈中尽数忘了自己那句“我以后不骂你”的话,没几日便故态复萌。
这天,赵允平与沂周几位官员之子外出秋猎,只带了姜邑和刘富出门,休息时喝了几杯烈酒,回府路上觉得浑身难受,习惯性对着马车内的姜邑大发脾气。
前边的刘富掀开帘子正要问,赵允平已经烦躁地将姜邑往外推了一把:“滚下去。”
刘富一顿,忙幸灾乐祸道:“死阿邑,瞧瞧你都把公子气成什么样了!”
这里距离王府还有很长一段路,徒步走回去,怎么也得走到晚上了。
姜邑想也不想就下了马车,外面空气干净,总比马车里的酒味让人舒服。
马车绝尘而去。
这边,刘富和马夫说了几句话,兴冲冲弯腰进了马车,贴心问道:“公子,您哪里不舒服?”
赵允平闭着眼睛不说话,呼吸却有些粗重。
刘富看出他需要侍奉,心中大喜,伸手去碰他,谁知碰了没一会儿,就被一脚重重踹翻过去,眼见公子还要踹,忙痛叫着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