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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今天,音乐节现场,人头攒动,全场合唱。

唯独她形单影只,于是每句歌词都好像在唱她心境。

也许是气氛使然,喧嚣全部不见,她眼前一帧一帧闪过的都是顾清淮。

此时的顾清淮坐在黑色越野车驾驶座,密切监视居民楼内毒贩的一举一动。

他清白修长的手腕搭在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指规律轻点。

钟表上的数字跳动,想起钟意明明失望却还在笑。

“他出来了!”

对讲机传来一声命令,潜伏四十多个小时的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而上。

那亡命之徒见无法逃脱狗急跳墙,刚好一个补习班下课的小姑娘路过,被他一把扯到身边,手里的匕首挥舞:“你们过来我就捅死她!”

小姑娘瞬间被吓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瘦小的肩膀不受控制颤抖。

这完全是他们预料外的情况,所有人神经紧紧绷起不敢有丝毫松懈。

顾清淮手里的枪已经拉栓上膛,手臂平直举着朝向毒贩。

那道匕首的冷光之下,女孩脖颈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顾清淮扔下手枪,拆开防弹背心,一样一样放在脚边。

毒贩暴喝,额头上都是青筋:“你别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弄死她!不信试试!”

顾清淮双手举高,面朝毒贩,眼睛不躲不避,语气甚至是漫不经心的。

那肩背挺直似一把出鞘的利刃,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撑着,谁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