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这次不再调侃问他在干嘛,而是类似电视上看过的紧急集合。
她便乖巧道:“注意安全。”不知道他要去哪要做什么,只祈求他平安。
顾清淮“嗯”了一声。
钟意等他挂断,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已经能预料今晚的失眠盛况。
那清润的声线会在脑海在耳边无限循环,而那干净温柔的小哥哥会在眼前一直晃。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刻,她又拿出手机,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把和顾清淮所有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他的头像突然变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只不过她这边刚刚显示出来。
已经从她拍的月亮灯,变成祖国西南的月亮。
钟意放下手机,闭着眼睛笑起来。
真好啊,他喜欢的男孩子换了两次头像,都是她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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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诊没有严格的上下班打卡制度,他们却能早则早。
他们早一分钟开始,多看一个病人,或者就能挽救一条生命。
在义诊的专家队伍里,钟意最年轻资历最浅,主动承担所有力所能及的工作,认认真真看前辈如何给人诊断,笔记记得比上学的时候还要认真。
傍晚,就在他们以为今天不会再有病人时,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
瘦弱矮小的男孩站在他们面前,身后是干农活时拉粮食的车子,上面仔仔细细铺了被褥,躺着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