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款羽绒服,她穿着能盖到腿,袖子更长,可是真的很暖和,甚至想去买个同款。
钟意把自己捯饬好,这才去看顾清淮在干嘛。
他把箱子里的烟花拿出来,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是打火机。
钟意呆呆的回不过神:“我不是今天看焰火了吗?”
顾清淮看向穿着他外套的她。
是去看了,她一个人,江畔成千上万的人里,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可怜的。
他低头去点烟花,在点燃的那一秒大步退开走到钟意身边,钟意脸颊闪过一阵风。
烟花升上夜空,和星辰朗月比肩,猝不及防炸开,声响轰然,她不受控制哆嗦了下。
下一秒,顾清淮羽绒服的帽子盖到了她的脑袋上。
她刚要抬头说一句“谢谢”,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已经隔着帽子捂住她的耳朵。
这才是她理想中的新年,这才是她想看的烟花,那个瞬间钟意突然有落泪冲动。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只能看到夜空明亮烟花烂漫,身侧还有一个顾清淮。
深蓝毛衣衬得他像月光下的海,又或者遥不可及的雪山,每道线条都干干净净让人心动。
闷闷的的声音从胸口位置传来,是她的心跳,脸颊热度滚烫,像蒸锅里的糯米团。
她心动得天崩地裂,难以控制过快的心跳,仰起脸看向他。
从他微微向下的嘴角,到挺直鼻梁那一点小痣,再到一双清澈如湖水的眼睛,浸过冰一样的冷淡明亮,而此时映着漫天焰火,波光流转。
一切声响都被心跳声掩盖,她看见他漂亮的嘴唇动了动,她读出他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