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他的耳朵有些烫,如果她能看见,就会发现他耳朵有多红。
顾清淮声音很轻,可每个字音,都温温柔柔落在她的心底。
“我已经在心里说过一万遍了。”
……
钟意什么都不怕。
不怕灾害现场,不怕凶杀现场,甚至可以不怕她的夜盲症。
就怕回忆兜头而来,没有预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有人在下楼,想必是这栋楼的住户。
她深吸口气,看不见人,只好万分抱歉地对着空气出声:“对不起啊,我洒了水果但是看不见,请你下楼的时候一定小心一些……”
说完,鼻子不争气地泛酸,膝盖处越来越清晰的刺痛让她满心委屈。
那人没有出声,钟意回头,努力看向他。
明明夜盲,明明看不清,她却总能在黑暗中认出这个人来。
明明看不见,却知道他唇红齿白,眼睛最漂亮,笑时尽是风流气,会蛊惑人心。
“找到了。”
顾清淮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就好像是从遥不可及的回忆里走到了现实。
月光勾勒出他清绝的眉眼,他的声音很轻,是怕吓到她,以至于像来自层层梦境深处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