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着他逆行拆弹,都像是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向死亡。
他曾经问顾清淮,如果真的有我们拆不了的炸弹怎么办?
顾清淮长了一张玩世不恭的少爷脸,不穿警服的时候说是地痞流氓也有人信,可那会儿他说出口的话却很正经:“如果拆不了,哪怕是抱着它跑,也要跑到没人的地方。”
他震惊,姓顾的地痞流氓语气淡淡的:“不然国家养着你干嘛吃的?你是警察啊阿sir。”
群众已经全部撤离到安全区域。
邹杨照例拿出相机,镜头对准顾清淮。
这是他们这行的惯例,每次执行任务前都留一张照片。
一旦出事,就是遗照。
夜晚街道空无一人,所有民警留在警戒线外。
顾清淮拎起排爆器材,孤身一人走向爆炸物。
肩上压在七十斤的排爆服,也压着这个城市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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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反恐突击队的黑色剑齿虎开进公安局大院。
特警支队支队长下达指令:“顾清淮留下,其余人五公里预备——”
支队长关切问道:“昨天那个炸弹什么情况?”
顾清淮浑不在意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