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官眉弓挺拔,鼻梁挺秀似剑脊,低垂的睫毛又密又长。
少年时接吻,顾清淮的睫毛总能戳到她的眼皮和脸颊。
那些时候她被痒到笑着躲开,他贴着她的嘴唇说“你专心点”。
声音带了笑,却扣着她的后脑勺不放,侧过头警告似的咬上她的唇,又温柔又霸道。
钟意无意识摩挲手里的钥匙。
钥匙扣铁锈斑斑,在白皙的掌心留下斑驳的痕迹。
因为暴雨,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缓慢到每分每秒都能感知。
到酒店时,天色依旧阴沉得厉害,只是暴雨变成绵绵细雨。
“谢谢邹警官,”钟意礼貌道谢,“那我先进去了。”
邹杨:“不用谢不用谢,其实是……”
他扫了一眼自家散发着阎王气场的队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顾清淮没有说话,白衣黑裤唇红齿白,简直就是个漂亮混蛋披了一身禁欲系的皮,看起来有多清冷不好接近,以前亲人的时候就有多凶。
钟意推开车门下车,有什么掉在车上发出一声脆响,无心去看。
她走得很快,只当是自己着急要见昔日好友,夜色中背影清冷纤细。
钟意走远,邹杨才敢压低声音开口,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老大,你是不是拆炸弹拆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