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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迟疑了一下,说:“他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从半空里掉下来,她车顶可都给砸凹了。想想都觉得疼。

男人被推进急救室去了。很快护士拿了一些单子给她让她去交费。

阮卿把钱都交了,在楼道里安静地等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跑过很多东西。

时间过得好像很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护士出来喊:“家属呢?那个穿汉服的家属?”

“……”阮卿赶紧过去,“这呢。”

进去男人还在昏迷。

大夫给她说明情况:“没有生命危险,有软组织挫伤和一些皮下淤血,后续需要继续观察有没有脑震荡。”

大夫又问:“你是家属吗?”

“不是。”阮卿说,“我是,嗯,路过的,看见他昏迷,就叫了救护车。”

大夫说了句:“这样啊……”

阮卿听话听音,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身上有些伤口,我初步判断是刀伤。”大夫说。

阮卿一愣,这个她倒没发现,首先是因为天黑,河边太昏暗,再一个是因为他一身黑衣,她闻着血腥味知道他流血了但黑灯瞎火地看不清伤口。

但阮卿想起来自己后备箱那把长刀,心头一紧:“要报警吗?”

医生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