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板着脸回去,问起队里有谁知道张良俊的情况。
有姐妹告诉她,张良俊都报名好几回了,但团里一直没给他推荐的名额。
所以他才对这次的名额势在必得,甚至不惜用这样的办法厚脸皮讨要逼迫。
知道两人的对话后,器乐队的大伙儿都很愤慨。
“他是不是疯了?蔓蔓姐,我们直接去找团长,请他主持公道!”
“就是!凭什么不给我们东西啊?我们弹琴吹曲这么勤奋,他还嫌我们有错了?”
“蔓蔓姐,咱们不怕他!大不了让团长以后给我们的经费多拨一些!打申请就是。”
“嗯嗯,他不给我们物资,我们就找副团长、找团长要去!”
“……”
时蔓安抚好大家,但其实知道大家也有些心虚。
以前张良俊挺好说话,要多少物资都给,从来没出现紧缺的情况,所以大伙儿平时也有些“挥霍”的。
张良俊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吃准时蔓不好去团长那儿打小报告,毕竟她们器乐队也理亏。
可时蔓没想到这几天她什么都没说,团长张志新就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眼看着张志新那汗都快滴下来了,他擦擦额头,语重心长说时蔓,“你说说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团里说嘛,咱们内部的事情就咱们自己解决,何必劳烦上面的领导呢?你说是吧?”
时蔓一头雾水地看着张志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志新后怕地说:“你婆婆现在虽然退休了,但她到底是老革|命了,在咱军区上头随便哪位都和她都有旧交情,所以你可千万要在她面前美言咱团里几句。”
“……张良俊犯了错误,故意打压你,我一定会好好批评教育他!”张志新言辞俱厉,提高嗓门,表现得十分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