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壮实得像头牛,好几年都不感冒一次的,别说发烧。
卫生员也不清楚,反而时蔓刺了他一句,“问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好好卧床休息才最紧要。”
“这不可能啊。”秦俊保仍嘟囔着。
时蔓见他这么犟,也没给他留面子,直接就说:“也许是和凌团长做示范的时候,累着了。”
“……”这下彻底戳到秦俊保的伤心处。
病来如山倒,今天又被虐,又丢面子,还又发烧,成了团里第一个倒下的人。
秦俊保心里念着凌振的名字,这混蛋踏马的真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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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俊保的高热不退,所以卫生员让时蔓和姚文静轮流给他进行物理降温,用毛巾沾着冷水,敷在他额头上,另外用酒精一遍遍擦他的手臂和脖颈。
没多久,配完药的卫生员走进来,给秦俊保注射。
她还会针灸,但扎了一会儿,秦俊保仍昏睡着,不见什么起色。
卫生员叹了一口气,跟时蔓她们抱怨,“这次出来行军带的跌打损伤药很多,但我毕竟只一个人,背不了太多的药,所以治感冒的药就只带了一两样,没想到有人会……只怕没对上症。”
时蔓安慰她,“没关系,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出出汗发发热就好了,秦副团长身体好得很,不用药都能好,何况你这还给他治疗了呢,你就放心吧。”
姚文静在一旁眼珠子转起来,忽然问:“昨天行军过来的时候,你们还记得那片湿地吗?那里头不少芦根呢,以前在我们村可是治风热感冒的土方子,那个能给秦副团长用不?”
卫生员一愣,旋即高兴起来,“能用!文静同志,你真细心呢。”
姚文静被夸,也笑得露出牙花子,“那我这就去采!”
“现在?”卫生员又愣了愣,“外头天都黑了,风那么大,明儿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