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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乖不乖,有没有闹妈妈?”

衡衡急忙摇头,搂着他爸的脖子说:“没有没有,我乖乖的,姥姥说不能闹妈妈,我也没闹,要不然妹妹会被闹醒的。”

妹妹?

宁渝怔住,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灼热地盯着乔茗茗的肚子。片刻后眼神缓缓上移,和乔茗茗对视。

他并没把梦里那本书当真,即使在得知村里真有程芸芸这个人后依旧如此。

人生是他自己的,他不受摆布不受牵引,茗茗为人如何他只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

但他有受到影响吗?

有的,不知为何宁渝只要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书里的内容,就跟他那天莫名其妙气得浑身难受般,否则他为何闲着没事干一口气干那么多的活,这不是蠢得慌吗。

甚至都怀疑是否有什么非自然的力量在影响自己,差点没被烦死。

他后来觉得与其想那些让自个儿难受的所谓故事,还不如干活放空自己,等干多了,就没精力去想了。

这方法确实好,通常干到最后他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躺倒床上没几秒便能入睡,一夜无梦地睡到天明。

繁重的农活使得他内心平静,却也让他把书里的一些细节抛诸脑后。

比如书里说:乔茗茗流了孩子,转身嫁给了张西华。

好了,问题来了,所以在他下放前,他家茗茗是怀孕了的对吧?

“屁话,要不然呢,都两个多月了!”乔茗茗踢了他几下,又忍不住笑得弯了眼说,“但是她贼乖呢,我都没吐过更没难受过。你儿子说是妹妹,其实我也感觉是妹妹。”

宁渝眉眼柔和极了,渐渐又担忧:“这里条件十分不好。”

其实医疗方面还好说,不远处住着的那对老夫妻是医生,宁渝这几日帮忙修通水的竹管也跟人家相熟了,而且公社也有卫生所,县里更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