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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太过,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或者说,说话是无声的。

二婶见状更嘚瑟了,“怎么不说话?让我说中心虚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今天特意去找过记账的吴叔,让他给我抄了一份礼簿。我也是认字的,你们谁也别想糊弄我。”

里屋,许望翻白眼,“还认字呢!也就认识自己名字,糊弄谁呢?”

许闻耸肩:“吓唬咱爸呗!”

许秋石瞪了二叔一眼。

二叔吓得站了起来试图去拉二婶,但是二婶在家泼辣也不一天两天了根本不给二叔面子。

两个姑姑看不下去,一左一右架着她,“玉兰,再闹就过了!秋石那不是在算账?又没说没你份你激动什么?”

“就是!娘尸骨畏寒。在医院时你一天没去看,回来了你也连脚印都没有一个,这会儿上蹿下跳的是不是有点过分?我二弟是窝囊,可我们许家其他人还活着。”小姑语气也不太好。

意思是你别太过分。

二婶一看所有的人都说她自己,一甩袖子就要走人,走到一半,又倒回来,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们别想合伙把我打发走。告诉你们,想坑我们家那份钱门都没有!”

说归说,没有刚才那么横了。

没人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许秋石把算好的账拍在方桌正中央,就到一旁蹲着抽烟,意思是让他们自己看。

二婶快其他人一步,一把抓起账单抄在手里,塞给二叔,吩咐他:“你快看看,一家分多少?”

“一家一百五十七。”二叔小声道。

二婶眼睛一亮,一百五十七块不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