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你要听吗?”
路远征含笑点头。
许问说话不紧不慢,有自己的节凑,声音清清脆脆特别好听,听她说话是种享受。
他刚醒没什么力气说话,听她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许问就把从收到他遗书到现在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对不起!我不光把你叔伯得罪透了还把冬生身世也抖搂干净了。”许问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不至于说后悔,但是她在怒怼叔伯那会儿以为这辈子跟他们就断绝亲属关系了。
没了路远征这个纽带,他们根本不熟。
谁承想路远征还活着,这回去不就尴尬了?
路远征摇头:“没事。”顿了下带了几分歉意,“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反正我也没吃亏。”许问想了想,“你叔伯八成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能过好吗?才被公社惩治了。官也撸了,口粮也扣了,最让他们不安的是把许问母子得罪干净了,路远征却还活着。
路远征轻叹一声:“是我的疏忽。”
他以为亲人能跟战友一样是可以托付性命的。
却没想到他少年离家少回,叔伯,尤其是伯娘跟婶子跟他并不亲厚。
做不到把冬生视如己出也是情理之中。
许问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能为冬生做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