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鸣:“……”

确实七九年就改革开放了,但许问明显没说实话。

魏庄不算大,如果出一个大学生肯定整个公社都家喻户晓。

他前辈子却没听说高考恢复第一年,魏庄有考上的女大学生。

所以许问在说谎。

温一鸣也去桃源生产大队打听过。

可惜的是,生产队的人对许问的印象都是聪明、文静、漂亮。

只有很少几个人说她上高中后好像比以前话更少了些,多了些书卷气。

可这也是正常现象,温一鸣无从知道许问到底哪年重生的。

温一鸣也不逼许问回答,哪年重生回来的都没区别。

“许问,这里没有别人,重生的事哪说哪了。一会儿分开后我不会跟别人说你的事。当然你跟别人说我是重生回来的我也不会承认。”温一鸣一改往日装出来的斯文,说的特别直白,“我今天会跟你交底是觉得茫茫人海中,咱俩是同类。我不愿意看着你犯傻。你学习好,等冬天考上大学你就能离开这个穷地方了。当飞出魏庄的凤凰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把自己嫁作人妇?还是嫁给路远征那样的大头兵?”

“冬天考大学?不是明年才恢复高考吗?”许问实打实被惊到。

像温一鸣说的,今天的对话都会烂在彼此的心里,不会外传,传也没人信。

许问干脆将错就错,套话……不是,问话。

温一鸣奇怪地看许问一眼,“你不是七九重生回来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许问摊手,“是你说我重生的。我说我不是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