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练了没几天,迟雾就不想去了。
学习效果是不错,但学车过程太过压抑,教练脸色一摆,她就慌,离合刹车油门一通乱踩,踩完就挨训,后面迟雾直接不干了,礼礼貌貌地给这教练复制了份感谢信过去,随后就把人拉黑删除,江湖不见。
“这都第几个了?”谈屹臣笑她:“两只手数得过来吗?”
迟雾嚼着口香糖,眼神扫他一眼:“要你管。”
“嗯。”他点头:“我教你,学不学?”
停了两秒,迟雾看他,问了句是不是真的。
“嗯。”谈屹臣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点了两下:“什么时候骗过你。”
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谈屹臣开着车带她到一处山脚下的公路,道上因为路形的原因有几个缓坡,正好拿来练车。
理论上的知识迟雾早掌握了,单单是控制不住一摸方向盘就上来的脾气,看练车道上的砖头块也觉得不顺眼。
“你这车多少钱?”迟雾摸着方向盘看他。
谈屹臣手肘搭在窗户边,一副很闲散的少爷架子,淡笑着瞄她一眼:“反正你赔不起。”
“”
又狂又欠。
大概是价格压在头上,或者谈屹臣对她的脾气够熟,学车的一下午迟雾一次脾气都没发,在这条路上开了七八圈,回回快要发火的时候总能被谈屹臣轻而易举地把毛顺下去。
“左拐啊。”谈屹臣嚼着糖,声音散漫:“再不拐马上开沟里了。”
“这不是拐着呢吗!”
“这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