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衣服?”谈屹臣站在她身后问。
“嗯。”迟雾点头。
“穿我的吧。”他说,接着回到隔壁房间,找出件黑衬衫递给她:“这件行不行?”
迟雾“嗯”了一声,把他的衬衫接过来套上,上面沾着很好闻的男孩子气息,衬衫很大,能盖住屁股,她没扣纽扣,只简单地套在身上。
“丑吗?”她突然抬头问了这么一句。
“不丑。”谈屹臣嗓音很淡,垂眼看她,每次迟雾穿他的衣服,都是踩在他的点上,他很喜欢。
外面雨在下了一下午之后,终于停住,两人一道下楼,室内昏暗,迟雾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鲜奶,转过身递给谈屹臣一瓶。
“你打算吃什么?”谈屹臣问。
“不知道。”迟雾站在冰箱前好一会,犹豫不决,她不会做饭,只会煮泡面打个鸡蛋,但她不想吃泡面。
“那你想吃什么?”谈屹臣脑袋稍偏,仰着头喝了两口奶,看她的动作,已经在冰箱二层和三层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有点茫然。
“想吃梅花糕。”她说,说完有点可惜地叹气,源江只有一家卖梅花糕的,很难吃。
“那我们回去?”谈屹臣垂下眼把瓶盖拧紧:“一个小时多点能到,临睡前能赶回来,要不要去?”
迟雾转过头看他:“真的?”
“嗯。”
说走就走,迟雾关上冰箱,临走前谈屹臣把迟雾的那瓶奶给她捎上,回隔壁取车取钥匙,上车后才把奶递给她,让她先垫垫肚子,别饿着。
迟雾一饿着就胃疼,算是高一肠胃炎加上后面经常刷题时饭点不固定留下的毛病。
雨晴后,离天暗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桥的时候,天空出现了落日,整座城市还留存在暴雨冲刷过后的潮湿,车内开着冷气,迟雾惬意地坐在副驾驶,身上还是睡裙和黑衬衫,她扭头看着江面的轮船和天端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