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雨吗?憋到这会又下下来了。”老板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模样,靠在收银台前抽出两张纸随意在脸色抹两把,转过头看到齐刷刷看着他的两人:“哟,你俩还在这呢,外头雨大着呢,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迟雾还在吃梅花糕,动作不紧不慢,天塌下来也不着急。
谈屹臣笑着转过头问:“不好意思了老板,你们家什么时候打样,能坐会吗?”
“打烊啊,这会这个天也没人来了,就能打烊。”老板:“你俩在这坐着吧,雨小点好走,我等会就收拾卫生,也没别的,你们俩随意。”
“好,谢了。”
“小事。”
听完这场简单对话,迟雾吃得更安心,捏着汤匙不紧不慢地喝口热汤。
老板看这两个小年轻觉得有趣,问了句两人多大了。
“高中毕业。”谈屹臣也没事做,老板问他就回,没骨头似的往墙边上靠,一副懒散的少爷样。
老板瞟一眼迟雾,问两人是不是在谈对象,谈屹臣说不是。
“哟,你看人家小姑娘那眼神黏糊得跟什么是的。”老板说都毕业了,他又不是他爹,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闲聊完,老板也不耽误时间,拿着拖把水桶上二楼打扫卫生。
沉默中,谈屹臣抬眼对上迟雾审视的视线,似乎在仔细观察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是真黏糊,他开口:“我说我看马桶也这眼神你信吗?”
细嚼慢咽地吃下最后一口梅花糕,迟雾把塑料袋捏在一起扔进垃圾桶内,才抬起眼睛再次看向他,语气平平:“你的意思我是马桶?”
“不是。”谈屹臣也不知道她脑回路怎么拐类比上去了:“没说你像马桶。”
“那马桶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