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索额图,他在这深宫中,已经被砍去了臂膀,实在无事可做,才多看了小侍两眼,就这也容不下。
“你是大清储君,当一心为社稷朝堂之上,哪里还会有此等龌龊之事。”康熙一脸一言难尽。
太子听着龌龊二字,心里实在难受,他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这才转身告退。
等太子走了,康熙也支棱不起来了,他蹭了蹭弘晖软软的小脸,温柔道:“你怎么突然进宫了。”
他问。
弘晖就捧着自己怀里一直抱着的玻璃罐,往前举了举:“我给您剥的瓜子仁,不够一罐子,因为我手疼了。”
康熙神色愈加复杂。
一个忍着手疼也要给他剥的四岁崽,一个枉顾他意愿,也要宠幸小侍的太子。
明明,去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打开带着弘晖体温的玻璃罐子,慢慢的吃着瓜子。
康熙抬眸间,神色又恢复冷厉。
“皇玛法是乖宝宝,不哭哦。”弘晖撅着小嘴巴哄他。
刚下过雨,再出太阳,好像就添了几分燥热。
弘晖鼻尖沁出细腻的汗水。
康熙给他擦了擦,温柔问:“你会急着要你阿玛的世子之位吗?”
弘晖歪着小脑袋:“皇玛法,要世子之位,和要阿玛之位,是两码事。”
康熙一直紧锁的眉头瞬间松开,要不然怎么说小孩子考虑事情的角度比较刁钻,一下子就想到他从未想到的角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