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各位叔伯啊,各位叔伯是我看着成熟起来的,我当然知道各位叔伯是什么人,”沈追凤笑嘻嘻道,“我说的是隔壁田围村的田家人,也就是大云姐的婆家啦。”
沈追凤有一种本领,是顾细都觉得奇特但又特别好的,那就是,追凤能把沉重的事情轻松滑,不会让别人觉得轻佻,反而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负面的情绪。
可能这就是沈追凤的天分。
“我听说,当晚大云姐的丈夫居然不肯去医院看大云姐守着孩子!这还算是人吗?大云姐怀的可是他的骨肉!”沈追凤眼里冒火,一拍大腿。
“可不!”有亲历现场的人出来说起当晚的场景。
尽管大家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可是扔十分捧场,听得津津有味。
沈追凤在人家说完了之后,道:“各位叔伯婶娘,我在这儿也跟大家说个消息。”
大家好奇地看过来。
沈追凤道:“大云姐已经决定要和田草根离婚了,以后会回来沈家村生活。”
众人惊讶不已。
沈追凤佯装没有看到大家的诧异,继续道:“我们作为娘家人,怎么可能看到沈家村的姑娘继续被欺负,是不是?到时候大云姐去田家村,有空的人可以帮忙去撑撑场子,咱们的口号可是写在了墙上,第一个词就是团结。”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女儿的人家率先反应过来,纷纷响应。
顾细这才登场。
“其实,离婚只是一个名头,难道离了婚的女人差了什么吗?”她牵起沈红飞的手,”红飞不照样治病救人?正常吃饭睡觉?”
大家连连点头。沈红飞绝对是村里最能干的人之一,救了大云的命不说,还第一个盖起了红砖房。
“在沈家村,只要好好劳动,无论男人女人,都可以养活自己,”顾细认真地注视台下的村民,“这是我和青松对大家的承诺。”
妇女同志们莫名有了特别大的底气,她们挺直腰杆,望向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