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花板,沈追凤失神,结婚也太难了。
顾细和沈青松依旧拿着煤油灯去巡视。
走到牛棚那里,沈青松敲了敲门,依旧是孙文开门,进去后,两人发现,孙文等人这次的态度比昨天有了明显的改善。
顾细将从卫生站那里拿到的草药递给对方,顺便将从自家家里拿的一捆干柴,还有一个新的搪瓷杯递过去。
“我也不知道您是因何而感冒,所以什么类型的草药都拿了一点。”顾细仔细说明伤寒感冒、热感冒或者单纯感冒需要的草药。
胡教授他们不太方便去卫生站,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
她空间里当然也有一些西药,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顾细不会拿出来。
那些药是超于这个时代的,而且里面四人都是知识分子,在大城市肯定见过西药,万一看出了不同,她和沈青松要怎么解释?
她不愿意这样冒险。
更何况,看目前的情况,胡教授也没有到必须要用紧急药的地步,村里常见的草药是最适合的,对他们对胡教授都好。
“这太贵重了。”胡仰知的视线落在崭新的搪瓷缸子上。
“我看你们的锅有限,要是做了饭再煮草药,不仅时间长,还得多烧柴。”顾细把搪瓷刚子塞给孙文。
“这……”
就在大家犹豫之时,顾细和沈青松利落开门出去,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孙文是个感性的人,他是为朋友出头才会被下放,这会儿眼眶红红的:“大队长真好,我们今天干的活儿都好轻松,而且听说最起码一个月不用挑粪运粪了。”
戴思弦抹了把眼睛,拿过搪瓷缸子,“胡教授,我给你煮草药,身体得早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