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大后天去上班,帮我去改吧。”沈繁,不,现在是沈繁星了,她对着沈青松道。
沈青松想到衣柜里的制服,“我在派出所工作?”
“嗯。”沈繁星微一点头。
看在两人十分配合的面子上,沈繁星就勉为其难给他们详细地介绍沈青松的工作和周围的邻里关系吧。
说了半个多小时,沈繁星道:“大部分都是住在这栋楼里,待会儿我画个草图,写上名字和职务以及关系亲近,你们自己记住。”
“接下来,说说你的。”沈繁星看向顾细。
“你是全职家庭主妇,但是偶尔镇上有制衣厂赶工,忙不过来,你就可以拿点衣服回来做了。”说到这儿,她不由自主看向屋子里的缝纫机,不由自主想到那个经常坐在那里的背影。
她怎么可能对他们,特别是对生她的妈妈没有感情?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无数次心软,可每一次心软,等来的却是和以前一样的失望。
久而久之,再多的感情也被消磨了。
这时,她的视角突然被阻挡。
顾细坐到孩子旁边,隔断了孩子看向缝纫机的视线。
很明显,对方沉溺在过去,每到这个时候,沈繁星整个人都像是被蒙在阴霾里,不见一点鲜活。
这和孩子新取的名字一点也不搭,繁星就应该是有光的。
“繁星,你看,这个名字多好听,你也喜欢,咱们就做繁星,好吗?这个世界和你原来那个世界没有一点关系,你不必有任何负罪感和愧疚心,理论上,你已经和从前的父母切割开了。”
顾细放柔声音:“你在这个世界,是全新的自己,那些过去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不存在。”
可能,过去的郑繁星就像是扛着包袱的人,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往前走,没人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