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什么关你妈的事,傻逼滚。”
然后这女老师就成天给这女学生开小灶,后来女学生走上了艺考路,现在当了艺考培训老师。
这是第一个故事。
我还没来得及评判,周清皖就讲了第二个。
以前他住的院子里,有很多个体的小商贩,其中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婶。
在他上六年级的时候,大婶七十多。她的声音不太好,每天能卖出去的糖葫芦不多,所以总是有剩余的糖浆和山楂。
周清皖每天做完作业后,都能在自己的窗口得到一碗山楂滚糖浆,没有钳子,装在一个塑料盒里,一粒一粒的。
我知道周清皖其实不爱吃酸的,但想象着周清皖每天都会洗干净手,一颗颗拿着吃。
他说他会把冷却了的糖衣拨下来,咬着牙把山楂球吃掉,最后再享用所有的糖。
我说不愧是你,我猜到了。
周清皖又说,后来也不知大婶是怎么发现的,周清皖窗口的山楂球就变成了山药豆,可是周清皖知道,这玩意她往往能卖光的。
我问他再后来呢?
周清皖说,大婶在病得最厉害的几天,被不知哪里赶来的儿女接走了。
周清皖的话音很轻,但是他说了挺久。
我才不关心什么老大婶,我关心他的嗓子,于是有点强硬地让他住口。
作为我的老婆,周清皖其实总是那种很顺着我的,因为往往,每当我使用祈使句和他讲话时,他就会一声不发地遵从我的要求。
可是那一天,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