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温敬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可温敬也不恼,他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射到猎物之前,会不厌其烦地擦拭他的枪,于是温敬也任着周清皖犹豫、躲避、犹疑,只是一张又一张地用生菜包着烤肉,一只一只,整齐地码在周清皖的手边。
而那些被包起来的生菜卷儿们,也被温敬赋予了灵魂,仿佛在哭着拷问周清皖道:
“哎,要这样敷衍我嘛?”
“嘤,我难道还不够好嘛?”
“呜呜,好难过呀,会告诉我叭?”
于是,没过一会儿,温敬便用五只“生菜包肉”撬开了周清皖的嘴——只听周清皖语焉不详的说:
“嗯,是为了日后的一些目的,我希望这次……你能按我说的来。”
温敬笑着看他,情谊朦胧,“嗯?”
——那你倒是说呀。
温敬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见周清皖平静如湖水的目光瞥向自己,即便这人的指尖都捏紧,唇角还沾了仓促的酱料,语气生硬,紧涩,又紧张:
“我们谈恋爱吧,”周清皖突然说道,“你,你不是一直想……想谈——唔!”
温敬揽过他的腰,将人蛮力按在怀里,把这人嘴角的酱料舔去,又用力啃咬他甜甜的唇。
漂亮小猫似的人,挠人,却也只是轻轻挠人。
他们接了一个烤肉味道的吻,很长很长,长到……
周清皖被亲哭了。
可即便是咸涩的泪水,尝起来居然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