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敬的声音变得明显不悦,音量也点些大,“给我一个理由,你别想再躲着我了。”
——面对周清皖,温敬本不想这样咄咄逼人,但现在的温敬,有点过于患得患失了。
周清皖沉吟一会儿,紧着声说:“抱歉,我没想躲着你,是因为……本来就迟到了,已经有很多同学注意到我了,我不想你再来,转移他们考试的注意力。”
“操,”温敬骂出声,周清皖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这在温敬的眼里简直无法理解,甚至有点不可理喻,于是道,“老子管他们呢,他们爱看看呗。”
然而周清皖的态度却很坚决:“不要,你别来。”
“我就来,怎样!”温敬再也不想低头了,莫名像只斗气的小学鸡,然而下一秒,他就主动地败下阵来,因为周清皖说:“……我会生气。”
温敬于是终于没能去周清皖的考场。
因为他怕周清皖生气。
温敬焦躁得像只热锅上的热狗——平时闲下来,没事;此刻闲下来,蛋疼,于是温敬去了那个什么什么的——破盛典,憋了一整天,总得找个地方,去一去身上的火气。
“妈的,烦得要死。”
温敬站在天台上,懒得按照造型师的设计,去凹什么造型,他也不换衣服,就让拍照的老师随便拍。
左拍拍,右拍拍,温敬终于抽完了一盒烟,温敬的脸色依然臭得像条松狮犬。
摄影师走上前来,颤巍巍地跟温敬说:“温老师,我们现在,嗯,一般是不让拍‘抽烟照’的,这不符合引领青少年的价值导向,可能会招来非议,嗯……虽然您抽烟很帅,但能不能拍几张不抽烟的呢?”
“老子真是操了,”温敬将烟头捻灭,很没素质地耍大牌,“早八百年就跟青少年说了,别特么看我——不拍。”
温敬气得拔腿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带上了一只素圈戒指,在左手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