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没反应,温良的声音继续说:“艾滋病的窗口期是两周到三个月,六月初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做了hiv初筛的检查,是阴性,七月又做一次,结果一样,但就算最迷恋我的那阵子,他都没同我发生过关系,这就是高贵的上层阶级。”
“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把刀子用力向里又顶了顶,显得相当恼怒。
“意思就是,我八月又做了一次检测,所以,温敬才突然跟我断了,”周清皖抿唇,缓缓道,“检测报告还在我家里。”
“你妈的,你框我呢?傻逼——”
高大健硕的男人伸脚就踹,一脚踢在周清皖的膝窝处,周清皖借着惯性,向前一倒,发出倒地的痛苦闷声,然而他在男人暴力的推搡下,却保持着原有的镇定:
“在我的包里,有一个药剂小盒,装了今天中午的药量。”,周清皖淡淡道。
话音一落,男人果然将周清皖的书包打开,把包中的东西倒了一地。
文具、书籍、笔记本……
男人正要发笑,他将周清皖的空包扔到一边,就见侧袋里,果真掉了几样东西出来:安全-套,水果刀,防狼喷雾,和一个……装了几枚药片的小药盒?
男人在歪门邪道上混了多年,自然是听说过艾滋病药,是要每天都定时定点吃的,但这人多少有点脑子,不可能因为一个小药盒,就相信周清皖说的鬼话,因为他也知道,有那种谨慎到有神经质的人,为了防身,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于是,他骂咧咧地又问:
“你刚刚说,你家有什么?什么傻逼玩意儿报告?”
周清皖蒙在黑布下的眼皮眨了眨,描述地非常具体:“嗯,在我的床头桌,第二个抽屉底下。”
男人笑得淫邪,一边推搡着周清皖转了个方向走,一边对着人的脚后跟骂,“怎么染上的?嗯?你不是洁身自好么?操你妈的,搞了半天,就他妈脸长得漂亮,结果是个脏货?——我他妈笑死,吴理那个傻逼,还跟我说,你只被那个演戏的搞过。”
周清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说话。
明媚的冬阳从东方升起,拂照着周清皖俊秀完美的侧颜,就听男人骂道:“少给我玩些花花肠子,别管老子搞不搞得成你——反正,那什么破烂考试,你是别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