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的目光放得很空,但眉眼极尽温柔,像安抚幼崽的母兽,将温敬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耳贴着心,好像这样,温敬就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温敬浅蹭的动作彻底停住,“周清皖?”
周清皖的眉目平静,看不出情绪,一双杏核眼里,藏着全世界最温柔的星光。
周清皖敞开双臂,把温敬拥入怀中。
温敬抱了周清皖许久,久到直到睡着,周清皖疲惫地睁开眼,伸出指尖,虚虚地划过温敬的鼻梁、面颊,停在唇线,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也想被吻,但理智告诉他,那是禁地,禁止沉迷。
温敬的眉毛蹙了蹙,感知到什么一般,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漂亮至极,“怎么了?睡不着?”
温敬的声音有些哑,睡意昏沉,也忘了装出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表情,骨子里的强势和压迫感爆发出来,不由分说地钳住周清皖,将人紧紧箍在怀中:
“不许胡思乱想了,清皖。”温敬命令道。
周清皖闭上眼睛,看不清表情,不知有没有心虚。温敬拉着周清皖又落下亲吻。
周清皖无论如何,都是任温敬摆布的,乖得不像话——周清皖安静地躺在温敬的怀中,像一只餍足的小猫,没有任何脾气。
就听温敬突然地叹一口气,说话也再不是撒娇的口气,温敬对周清皖道:“清皖,你愿意和我聊聊么?”
周清皖愣住,柔软的肢体僵硬一瞬,又恢复了那种防御式的姿态:“聊什么?”
“聊什么都可以,聊天气,聊时政,聊心情——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周清皖好看的眉头拧起,温敬便已然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
“我刚刚,又捉住一只胡思乱想的小猫了。”
周清皖不喜欢这个比喻,瞥开眼去躲,就听温敬沉缓的嗓音继续道:“没事的,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机票定在中午十二点,周清皖在出发前,吃过温敬亲手定制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