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你媳妇儿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装傻的吗?咱就这么装的啊?直接把对面的头杀飞啊?”
彭飞气得语无伦次。
温敬有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语气轻快:“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彭飞:“你做事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现在万一失控,他连累到你,我怎么保证你的名誉安全?”
温敬眉毛一蹙,轻快的语气登时消散,冷笑一声:“彭飞,你到底搞没搞清楚,我要保证自己的名誉安全,为什么不用老爷子的人?用得着你来保?”
彭飞:“……”
温敬很少面对朋友端出老板的架子,但是这次,他的语气听上去没什么商量:
“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要确保他的经纪公司彻底放弃他,这样我才好名正言顺地帮他解约,”温敬寒声厉色,“我要他今后再不用着看谁的脸色。”
彭飞一时失语。
他是知道温敬对周清皖动了几分真心的,但他没想到,这真心的分量居然有这么大,大到温敬连自己的事业、前途和好不容易才搏来的声望,都压上去作为“迎娶”周清皖的赌注。
“你真的觉得值得吗?”彭飞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用这么冲动吧?你不要这样极端,我们有的是别的方案去帮他、保他,不一定非要玩一场自杀式袭击吧?”
温敬听他还在执着劝告,不说话。
有些话说出来太酸。
但温敬要的就是壮烈。
——他要让周清皖亲眼看到,这世上有人愿意为他倾尽所有,不是为了占有,而是因为他有那么好,因为他生来值得。
彭飞见他不答话,于是径自猜测:“你是指望他感激你,然后和你在一起?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明明也没这么恋爱脑啊?他是给你下什么蛊了啊?”
温敬见说不通,也懒得鸡同鸭讲,“随你怎么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