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这视频散播出去?”温敬问得咬牙切齿。
周清皖微微蹙眉,眼睫轻眨,正当温敬以为,他懒于解释缘由,漂亮青年好整以暇地平静地望向温敬,语气更是轻描淡写:
“拥有视频的人,如果以散播为目的,就会直接发到网上;把视频给你看的人,如果不是视频的直接贩卖者,而是你的合作伙伴或家人,他们可能只是是想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他们没有直接发布,估计是拿不准你叛逆的态度,怕我的名声连累你的名声——而你…你应该也不会扩散出去。”
周清皖只陈述事实,不表达情绪,似乎视频里被羞辱着的年轻人,不是他自己。
温敬觉得,周清皖太不像个人了。
周清皖的脸,精致得像建模,周清皖的大脑,冷静得像机器。周清皖仿佛没能拥有七情六欲,所以在他的世界中,仿佛只有事实和利弊,只会做出没有个人偏好的精确判断。
闷沉、厚重。
周清皖好似一张灰白色的膜片,只滤过暮年无望的垂垂寡色。
温敬甚至不能在这人身上,看到一丝关乎“朝气”的东西。
……不对。
不久前,在与这人肌肤相贴时,周清皖明明还会难以自持地颤抖,他将年轻的躯体拉成一张绷紧的弓,他艳红的耳根和微抖的眼睫,分明还留存着一丝稍纵即逝的生机。
温敬气得半死,于是钳过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上去。他用力咬周清皖的唇瓣,按住周清皖的后颈,动作野蛮,行为粗鲁,而这次,周清皖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一动不动地敞开唇she,任温敬恣意地压|迫。
像极了出轨的妻子面对怒火中烧的丈夫时,作小伏低状的补偿。
直到周清皖被温敬亲得双眼发直、呼吸不畅、腿脚发软,温敬才松开他纤细精瘦的腰肢。
可温敬放开他的嘴唇后,又用宽阔的胸怀拥抱了他,周清皖只觉一阵酥麻蚀骨的战栗。
甚至比起在被人粗|暴对待时,更加地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