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面无表情地刷着微博,在等待着经纪人房滨的电话。
作为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透明,房滨联系他的频率一般是一个月一次,直到他进组s级制作《正折枝》之后,才频繁了些。
房滨的语气急促,几乎要将嗓子都要喊裂:“周清皖?!下来,我在你楼下,快点!”
“嗯。”
周清皖挂掉电话,便往电梯间走,将手机揣进口袋,面不改色的摁下电梯下行键。
房滨是带着任令恺一块来的,周清皖走出宾馆便瞧见,任令恺的小型房车停在下面。
周清皖坐上车时,任令恺正趴在长沙发上玩荣耀,“eney double kill”的游戏音效放得很大。房滨愁眉苦脸地倚在任令恺的长沙发后面,和任令恺贴得有些近,然而却在看手机。见车门拉开,房滨满面的愁容一拧,变成拉满的愤怒,瞬间开启了喋喋不休的输出模式:
“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代臀替的活儿,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报备,这是第一;第二,你什么时候和温敬混熟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傍上个大腕就了不起啊?就能扬眉吐气啊?——你也不看看温敬是谁,讲话那么随便,黑料多如牛毛,你也敢沾?!”
周清皖本来想说句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没有说的必要。
因而只是站在车门口,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着房滨继续训骂:
“公司会害你吗?啊?你的名声和公司的利益息息相关,公司是想培养你的,公司会害你吗?——我明明都给你规划好路子了,我给你安排得好好的,帮你跟吴理甩清关系,还把那么好的综艺机会推荐给你,你呢?完全不服管教!自己找了《正折枝》的活不报备,这也就算了,可你居然还和温敬搞上?!我问你,你俩搞到哪一步了?”
周清皖站在门边,冷清的面色寡淡,“没搞。”
这时,就连打着游戏的任令恺都听不下去了:“啧,哈!哥们我实话跟你说哈,就冲他跟我说话那醋劲儿,你玩游戏,他玩你。”
周清皖沉默,不予置评。
他低着头的样子看上去可能挺乖,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正在认错的错觉。
嗐,算了,骂也骂得差不多了,反正公司也把他给摘出来了,要不然少说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