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去?”云成问。
季择林一哽,然后才说:“太子毕竟年少,长途跋涉……”
说来说去就是几句车轱辘话,云成听着没新意,摆了摆手。
他赶了几天的路,自觉一身风尘,想要先去洗漱。
季择林不放他走,犹豫了一下,提议道:“太子并非亲生,不如将他过继,在宗碟上修改出身,是否更加有利于朝纲稳固。”
云成此刻没心思考虑这些,一反往日安抚常态:“他已经大了,改得了宗碟改不了事实,叫皇叔已经叫惯了,突然改口,恐怕会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云成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儿子看待,但的确是把他当成太子看待。
季择林时常欣慰他这点,但又有些忧愁:“太子虽然已经是太子,若是将来您有了亲生的皇子,那……”
云成没说二十八嫔妃只是摆设,他不会要孩子的话,只是朝他叹气:“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若是现在给他改了爹,还想他不恨我们,那可能吗?”
季择林张张嘴,没说出来话。
“今夜有庆功宴,事情多。”云成着急想走,便又使出老一套说话:“先这么定,有更好的想法,以后再议。”
季择林并不肯轻易叫他走,跟在他后头追着,一声一声喊着皇上。
云成跑得比兔子还快,必然不可能叫他追上。
庆功宴开设在御花园。
京中入夜依旧有雾,但早早的被催散了。这是云成登基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宴请百官,借着秋收和西北捷报的双喜。
云成整理妥当坐在桌后,被六部几位老臣围着,就本次晚宴做简短的商议。
季择林道:“当年太上皇登基也在此宴请百官,彼时国富兵强,其乐融融,如今百业渐兴,臣眼看着又复当年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