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贺就在队伍其中。
“当年朕能去西北,现在就能去南三城。”云成靠着椅背,姿态闲适的甚至有些无力,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果决且不容置疑,“朕不能让百姓觉得他们的皇帝是个只能吃喝玩乐躲在温室里的娇花。”
他当然不是娇花,他当王爷的时候就凡事亲力亲为。
季择林沉默不语。
云成:“太子再贪玩,也该学着理事,处理不了复杂的,就处理简单的。”
他把桌子上一沓奏章推向前:“趁着朕不在的时候看看折子,说说想法。他不会,太傅教给他。”
他意思表达的很明白,让季择林不要总盯着自己,把重心转移到景复身上。
季择林也很头痛,景复最近没少长个子,但是思想仍然年幼,最大的兴趣就是玩。
“孩子哪有不爱玩的。”云成说,“劳烦太傅严厉管教。”
景复后知后觉他们正在讨论自己,仰着脸望过去,发觉二人一齐盯着自己瞧。
他犹豫了一下,仍旧顶着压力继续搭自己的房子。
季择林叹了口气。
云成难得笑了一声:“慢慢来吧,我南下这段时间,就有劳太傅了。”
七月初,云成銮驾南下,住在庆城的行宫里。
行宫占地不大,是老宅翻新修葺而成,草木都保留着原本的风貌,茁壮而茂盛,金桂的香气能把整个行宫浸透。
秋韵剪下两支桂花,又去寻找别的花草,想要扎成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