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在山下埋伏一半的人,另一半则去偷袭达塔,最好把粮草都烧掉。
没有粮草,敌人只能后退休养。
夜晚的赤坞山脉游荡着一团一团的薄雾,军队穿行其中,搅动湿漉漉的水汽。
赵宸贺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比风吹在枯草身上的声音稍重。他挥停前进的士兵,自己带着一队人前去查探。
不多时,负责通讯的士兵飞快的跑回来,气喘吁吁道:“达塔在前方四里地处埋伏,廷尉已经跟他们碰上了,快去!”
大部队登时起身,整齐划一地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赵宸贺的运气很差,又很好。他在偷袭达塔的路上撞到了夜行而来的达塔,相比之下,他带的人更多。
赵宸贺最先反应过来,刹那间抽出云成的刀,把对面冲过来的蛮子喉咙割断。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了刀身上。
赵宸贺顺手在下摆上擦了一把,把脏污的血迹拭净。
达塔大概没见过在战场上还有闲工夫擦刀的对手,远远地眯起眼睛观察着赵宸贺。
蛮子们将他团团护在身后,跟赵宸贺隔得很远。
赵宸贺刹那间断定他就是首领,立刻飞身而起,只身朝着乌泱泱地敌堆里扎。
蛮子一个接一个的冲过来,他们身材魁梧,善使鬼头刀,每抡起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挨到人便被剐下一片血肉。
达塔骑在马上,扶刀望着来人。
赵宸贺半路上抹了几个蛮子的脖子,他没用惯武器,乍一用云成的刀感觉轻飘飘的,总觉得不尽兴。
达塔翻身下马,拨开几个挡住他的士兵,紧紧握紧了手里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