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也没有罪。”沈欢把烧了一半的纸丢到地上,重新拿了一页继续引火上身:“肮脏的是你们。”
火苗烧到了他的手,他觉得疼,便任由残纸带着火焰掉在桌上。
桌上的纸接二连三烧起来,烫到了他的袖口。地上的火焰也弥漫过来,依偎在他沾了灰尘的衣摆上。
沈欢半张脸都被烛火照亮了,显得高傲而固执:“没了我,你们该多么无聊啊。”
他伸出手,看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来陈阔为自己包扎的模样。
“我不陪你们了。”他放下手,也不再想陈阔,安静地靠在椅子上。
火焰将他拥住,听他落寞地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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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办得丧事太多了,死了很多人,除了天昌帝外,其他的都是一场比一场潦草。
太子大病一场,云成也还在修养,京都陷入了最寒冷也最艰难的时刻。
还好进了三月后,太子病好了,云成情况也开始好转。
京都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机。
那日是场噩梦。
床榻上凉透的天昌帝,生死未卜的南亲王,大殿前成满目疮痍的战场。
赶到的御史言官仿佛被割断了舌头,浑身颤抖地说不出半个字。
好在云成争气,半生半死间挣扎了数天,终于醒了过来。使朝廷不至于穷途末路。
随后他们大气没敢喘,就得知云成想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