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的,主子。”秋韵仰起的脸上沾了眼泪,带着哭腔,“我发誓,我对主子,绝无二心,誓死效忠。”
云成抬抬手,像第一次为她擦干眼泪那样为她拂去了脸颊上的泪痕。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云成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在最难的时候毫无反手之力,总希望有人能救自己。”
赵宸贺又跑到他心里扰乱他的思绪。
云成接二连三的想起他,不管是白天看书时,还是深夜的梦里。
他频繁的在脑海中见到他,因此更加的思念。
秋韵仍旧低低啜泣,云成的思绪把她拉回现实,自己却好似跟去了遥远的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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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既没有因为陈阔的倒台而变的更加颓废破败,也没有因为天昌帝的驾崩而突然间繁华起来。
云成从门处慢慢走进来,院内寂静地一如往日。
秋韵扶着他路过那片冬季凋零的小药田,路过锈迹斑斑的药炉和不知受过怎样风吹雨打显得灰突突的罐子,推开书房的门。
沈欢坐在书桌后,见到他进来眯了眯眼:“来了。”
秋韵搀扶着他坐在椅子上,随后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天光无声地从昏黄色的窗纸上照进来,模糊的棱格投在沈欢面前的书桌上。
他不知几个日夜没有睡过,以至于眼中血丝遍布,额角碎发横生。
“我以为要再晚几天你才能来。”沈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