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门边一声不吭的宋太医写好新的药方,交给宫人去煎药。
他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太上皇远远望了他一眼:“好啦?”
宋太医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他五官看起来甚是冷淡,好似天生不爱笑。
但太上皇全然不在意,他站起身走过去拿药箱,神态自然地提在手上,对云成道:“这两天我们就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宋太医只外借这一次,你自己机灵点。”
云成点点头。
太上皇想了想,又说:“上一代的恩怨跟下一代没关系,你爹造反,挨不着你们兄弟,所以我当初留着你们。同样,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也挨不着景复。你懂我的意思吗?”
云成顿了顿,又点头:“懂。”
太上皇眯起眼,那种高高在上的随意消失地无影无踪:“如果你以后生不出孩子,景复就是你最后的退路。不要动他,在你有子嗣之前。”
云成更多的时候是从传言中听说过这位太上皇执政之时是怎样的雷厉风行和唯我独尊,除了最后这句话,相见多日云成都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威胁和敌意。
他不怕他,只有敬畏。
云成哑着嗓子说:“我知道。”
太上皇满意地点头:“你大哥是个废物,还好你不是。”
他转身挑起门帘让宋太医走在前头,他则提着药箱跟在后面。
门边站着的秋韵要替他拿,被他满脸不悦地避开了。
目送太上皇离开,秋韵进来重新整理云成看过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