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昌帝登基,懒政重税,国库亏空,流民万起。
挑高的殿沿上新年刚摆上的崭新琉璃瓦。偶尔有鸽子在上头短暂的停留,又扑棱着翅膀飞走。
季择林收回视线,转身跪在地上,豁然高声道:“臣以死柬,请南亲王为了天下和大业着想。恭请南亲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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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宸贺抵达西北时混乱一片,刚刚经历过厮杀的战场四下斑驳,地上的残肢和折断的武器收敛了一半,零零落落地丢在各处。
赵宸贺在河边发现了蹲着发呆的宋礼明。
“都在那边清点物资,”赵成贺在他身边站定,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你怎么不去?”
宋礼明见到他愣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才说:“我来洗脸。”
他声音低,看上去情绪也不高。
赵宸贺顿了顿:“那洗呀,等什么。”
宋礼明梗了片刻,捧起水来胡乱抹了一把脸。
“京都现在怎么样?”宋礼明在稀里哗啦的水声中问。
赵宸贺挑眉看着他。
“别看我。”宋礼明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京都消息跑得没有你的马快,西北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赵晨贺往后站了站,躲开从他身上滴滴答答掉下来的水。
宋礼明说:“二月二祭祖,册立太子、皇上重病、宫门晚闭、禁卫军不在群龙无首,这么好的时机,肯定要发生大事的。”
赵宸贺笑了一声才说:“皇上驾崩。明天消息就该到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