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好。”宋太医收回手说。他松了口气,但是面色并没有多么的喜悦,好似天生冷淡不会笑。
云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宋太医眉间一拧,伸手抬他下颌。
云成知道自己的处境,顺从地张开嘴。
宋太医望着里头皱起眉:“有药能缓解,但是不能去根,今后说话上要多注意。”
云成眨眨眼。
宋太医低声宽慰:“此药凶险,能保住命就算幸运。慢慢养吧。”
云成耳朵里听着他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他怀疑前夜是个梦,但又如此真实。
他的心在深夜里赵宸贺漆黑发红的眼睛上徘徊不去。
他不停地想到赵宸贺说的那句话,心脏不受他的掌控,每跳动之时都痛得浑身冷汗。
心比喉咙更痛。
他也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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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未过,朝臣们一起上奏请太上皇重新亲政。
六部与御史台大冬天的跪在门外不走,然而太上皇视若无睹,夜里仍旧睡得很安稳。
他们跪了三天,心硬的堪比石头的太上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于是他们明白,太上皇重新执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