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就竭心尽力的做好,抬起手朝他解释:“冬日空气不流通,人多了不利于养病。”
福有禄这才连连点头应了:“那我在外头候着,需要什么,您就喊一声。”
许太医低头有些腼腆地笑笑,继而撩开门帘,轻声迈了进去。
天昌帝被声音吵醒,看到云成守在旁边便松了口气:“你在啊。”
云成上前依在床边,要说什么,又转头道:“太医!”
许太医匆匆过来为天昌帝把脉,天昌帝费力的喘出几口气,又看向云成:“瞧你眼下乌青,倒比我还要憔悴。”
云成勉强笑了笑。
许太医收了手,跪在床脚:“皇上万不能再动气了。”
天昌帝呼出一口气,忽地一顿:“……福有禄呢?”
“在外面。”云成张嘴要叫人,天昌帝立刻伸手拉住他,“别叫他。”
他语气听着不对,云成顿了顿,靠回床边:“怎么了?”
天昌帝转转眼睛,没有开口。
云成也不追问,只沉默陪在一边。
他存在感并不强,但是天昌帝总时不时注意到他,他想的东西太多,以至于转眼看到云成不错眼的盯着自己,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云成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但是没有点破。
天昌帝松开拉着他的手,斜着眼睛打量着他:“二月二龙抬头,我若是起不来身,你带着太子去祭祖。”
祭完祖景复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