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赵宸贺从来不过问他的计划。
正月二十,西北风,有太阳,但是温吞,无雪。
赵宸贺将要带着两队兵部的亲信前往西北,云成不能去送他,因为天昌帝一定会派人盯梢。
其实昨夜云成已经把该说的话说了,也用行动表达了不舍。
但还是不够。
他整夜未睡踏实,天亮时赵宸贺起床穿衣准备出发,他也穿上朝服准备进宫。
昨夜的腊梅没来得及放在花瓶里,今早开败了几朵,萎靡不振地窝在桌边看着他们。
两人穿戴整齐,互相整理衣襟,要出门时赵宸贺揉他的眼角:“这么下去不成,让太医院给抓点药。”
云成心不在焉地点头,浑身的怠倦感很重。
赵宸贺凑上去亲他的眼角,云成闭了闭眼,凑过去跟他接吻。
他的急躁一日比一日更甚,像一头寻不到出路的小兽。
昨晚上是赵宸贺喊得停,因为云成两次之后还要继续,但他已经足够疲倦,没有东西可供发泄。
赵宸贺抚摸着他的后背,强制他入睡。
他最近把恶劣凶性收起,动作之间温柔而连贯。
即便如此,桌角的梅花仍被摇散,继而掉了两支。
反倒云成很急,一直用腿勾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