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脖颈距刀锋半寸之遥,赵宸贺沉沉笑了一声。他想偏头,但被限制着没有轻举妄动。
云成在那深黑的视线中凑过去,一条腿膝盖点地,隔着刀锋亲吻他。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但是他不把京都当成自己的家,京都不是,宫中不是,王府更不是。
赵宸贺身边才是。
踏实感和归属感,赵宸贺悉数俸给他。不管他懂不懂,要不要。
云成整个人都很热,赵宸贺感觉到了。
落雪声彻底被盖住,云成难耐地皱眉,觉得今夜的地龙烧地太旺了。
赵宸贺呼出来的气息带着火,他无视云成的威胁,占据了完全主导的地位。
炙热令他更凶,刀架颈侧都不能让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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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散雪积了一层,云成走时赵宸贺还没醒。
雪地难行,云成的马车走得慢,出了扶陵大街,正好跟沈欢的马车迎在一起。
沈欢撩开车帘跟他打招呼,对着他的侧窗:“王爷。”
云成撩开帘子,从缝隙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随即松手,把窗帘放了下去。
两人马车相继并行走了一段路之后,云成窗外继续传来沈欢的声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