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他掌控不了。
赵宸贺只用目光就能让他求饶。
云成伸手摸他将冒未冒的胡茬,带着安抚地温柔蹭他硬挺的下颌角:“以后哪怕有人在我大门外面抹脖子,我都不会走了。”
夜里的温存来之不易,他将声音压的极低。
赵宸贺快要听不清,他将云成往怀里带了带,伸手覆住他眨也不眨的眼睛:“眼睛都熬红了。”
云成原本酸涩的眼睛被烫人的温度熨帖,在他掌心里闭上。
赵宸贺盖着他眼,把灯吹熄,在窗光下看他的轮廓。
云成拉他的手,没拉动。
赵宸贺固执着让他闭上眼,把他们之间距离全都吞掉:“我原本担心你被欺负,现在看来属于担心过头。”
他跟云成说话,又像说给自己听:“京都欺软怕硬,没见过血光。你聪明,又会使刀。软硬兼施,舅舅把你教得很好。”
今夜不太黑,可能是因为雪仍在下的缘故,明纸糊的床上亮堂堂的,好似月亮就趴在边上。
刚刚在堂间跟何思行说话,落雪的声音吵得人厌烦,这会儿再听那滋味就显得与众不同,窸窸沙沙,勾着人耳朵去听去想,把心里都挠得痒个不停。
云成动了动,赵宸贺的手心里感觉有点痒。
是他的睫毛。
云成再次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赵宸贺也再次拒绝了。
他执意这样,云成也执意不想睡觉,只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