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再笑,眼神沉沉,审视着彼此。
云成扶着刀推到腰后,几步走近沈欢,微微倾身停在他上方,低声说:“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跟我合作,好好说话。”
窄刀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头,上头平滑干净,甚至没有防滑的花纹,跟他的腰身很配。
它挂在这副腰上,就是一副随时出鞘的模样。
沈欢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云成抄起桌上的雪里红倒下去,一半倒在了他的下巴上,一半流到了衣襟上。
他随手一抛,把杯子扔回桌上,杯子转了几圈,咕噜噜地自己站正了。
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随手给他摸了一下颌边的水渍:“再跟我阴阳怪气,就把你的手指切下来送给何思行,看是不是比邵辛淳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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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羁押邵辛淳的第二日深夜,南亲王府的大门被敲响了。
何思行孤身而来,肩上顶着薄薄一层雪。
秋韵领他进门,云成已经在厅内等着了。见到来人,他示意秋韵倒茶。
何思行一路把南王府的景象尽收眼底,盯着秋韵扫落肩雪:“短短数月,王府就已经换了当家人。从前是我小瞧你。”
茶水似乎是刚烧开的,在冬夜里冒着汹涌的热气。
云成披着件厚实外衫,领口有着一圈蓬松的狐狸毛,看上去就干燥温暖,不像何思行,他肩上的雪清扫不及时,水痕在肩上留了一些斑驳的图案。
“都是李家人。”云成单手转着茶盏,“兄弟之间,谁当家都是一样的。”
何思行盯着他,云成也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