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见没见过了,面熟。”沈欢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评价道,“挺好。”
“是挺好。”云成伸手摸了一下茶杯,“模样俊,又能干事。”
“说点别的吧。”沈欢坐在春茶水榭的躺椅上,用把破旧的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皇上今日保证,不会让太子涉政,算是退了一步。”
他顿了顿,说:“退了,又没退。”
“既然不让太子涉政,那何思行当不当太傅都无所谓。”云成说。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沈欢笑了一下,唇线又绷直起来,“涉政只是早晚的事。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时间。”
云成手指在盖子上揣摩了半圈,最后把盖子一松,盖子落在杯口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说:“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沈欢静静听着,眼神随着摇椅晃。
云成说:“邵辛淳没死。”
沈欢动作一顿,扇子从他脸上滑下去。
云成只是翘着腿笑。
沈欢盯他半晌,慢慢坐了回去。
云成喝了口茶,在他锐利的视线中说:“我让思慕盯着何思行,想寻他的错。谁知道他这人光明正大,营党结私、贪污受贿一概没有,连不良习惯都没有。”
沈欢听得脸色很难看。
“直到他去了郊外一座庄子。”云成稍一停顿,“思慕在那里头,看到了邵辛淳。”
内室静下来,云成的躺椅无声地摇,衣摆偶尔扫到地面,留下令人耳畔酥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