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在位时,他肯与何思行点头之交,也肯与陈阔虚与委蛇。待天昌帝一登基,他便开始布局谋划,逐渐猖狂地揭开凶狠憎恶的本来面目。
云成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恩怨,闻言只是笑了笑,轻轻巧巧地说:“你别压错了宝。”
沈欢望着他,眼中波光微动。
云成垂着的手合着琵琶打拍子,轻轻地敲在躺椅上,在这清脆声音中,他说:“我才是你最后的退路。”
·
傍晚时分,云成提着药包去廷尉府。
到了门口,祝思慕候在一旁,云成把腰刀接下来递给他。
祝思慕颠了颠分量,云成看了一眼:“想玩找个宽敞地方。”
祝思慕高兴地点头:“谢主子!”
赵宸贺把他给了云成,那云成就是他的主子,他叫起来顺口且自然,把自己当成一件趁手的兵器。
然而云成总是波澜不惊的,别人称呼他什么,他看起来都很习惯。
“一会儿再玩。”云成突然想起来似地停下脚步,“先去盯一个人。”
祝思慕等着他吩咐。
云成敢把事情交给他去做,就没打算瞒着赵宸贺。站在廷尉府的大门前,光明正大地说:“盯着何思行,事无巨细,向我报告。”
祝思慕毫不废话,立刻去了。
云成对他的表现心满意足,提着药包走上台阶。
守在两侧的侍卫朝着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