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有禄跪在他旁边,胆战心惊地看一眼沉闷的勤政殿,又心惊胆战的看一眼赵宸贺。
“最近都有谁见过皇上?”赵宸贺跪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大腿,看上去佻达不羁。
“清晨何尚书来了,晌午十二爷跟皇上吃了顿饭。”福有禄快急哭了,“再没有别人了!”
赵宸贺点点头,示意左右:“打吧。”
他平日积威甚重,两侧侍卫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开始抡板子。
福有禄心惊肉跳地数着次数。
三十板打起来很快,用不了一炷香,然而天昌帝让他跪足了一炷香时间才让他重进殿内。
福有禄出来请他进去,赵宸贺起身,他要搭把手,被他一抬手拒绝了。
福有禄没见他露出过这种脸色,提心吊胆地跟着他走进了勤政殿里头。
许是天昌帝灌下去的两万汤药起了作用,他比起刚刚冷静了许多,脸色也稍显红润,有了些活气。
赵宸贺一声不吭地站在前头,天昌帝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还打不得你了?”
“打得。”赵宸贺说。
天昌帝把端着的茶盏放在重新拾掇整齐的矮桌上,清了清嗓子:“你敢说这次定盐铁司的事情你没有收受贿赂?”
“没有。”赵宸贺说地干脆。
他已经把银票分存银庄,都记在了云成的名下,根本不怕天昌帝查。
天昌帝盯着他,他磊落洒脱地直立在前,辨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