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系好了衣带,又去提壶倒水,赵宸贺先他一步,把水杯推到了他跟前。
云成端杯喝水,好一会儿才咽下去一口。
赵宸贺把视线从他滚动的喉咙上扒下来,撑着桌面问江夜:“狱中没留其他人吗?”
“留有两个狱差。”江夜说,“如他二人所说,当时三爷不肯签字画押,而且嚷着要见皇上。邵辛淳就是在那会儿突然暴起,用铁链缠住他脖子,将他勒死。”
赵宸贺哼笑了一声:“邵辛淳一个文官,两个狱差拉不开。”
“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江夜说,“严刑拷打两个在场的狱差,打死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仍旧一口咬死事发突然,邵辛淳又状似发狂,根本拉不动。”
云成把喝干了的水杯放下,突然问:“邵辛淳死了吗?”
江夜:“快了。皇上震怒,当即下旨抄了邵辛淳的九族。”
云成点点头,心不在焉望向窗外。好似刚刚的兴趣突如其来,一句话的功夫,那点兴趣便又烟消云散了。
赵宸贺:“现在这案子落谁身上了?”
“何思行吧。”云成回过神,随口道,“他从刑部发家,是邵辛淳的老师,又是皇亲命案。”
“真是何尚书。”江夜朝他重重点头,“皇上点名要他,让他两天以内,必须给一个交代。”
正说着,敲门声又传进来,京都的信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
“皇上急召,”来人风尘仆仆、气喘吁吁,扑通一身跪在敞开的门内,朝着赵宸贺和云成道:“三爷暴毙,皇上请您二位忙完尽快回京。”
云成同赵宸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江夜呵斥道:“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