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有禄揽着他进了房间,热汤热菜一道接着一道的端上桌,摆在二人面前。隔着腾腾的白汽,妙兰看着福有禄欲言又止。
“吃着说。”福有禄坐在桌上还不撒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背,“今日我跟皇上提起十二爷来,听皇上口风里都是夸奖,等十二爷回京以后,想必这称呼就该改了。”
他们坐的太近了,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更加明显,在重重纱衣下寻找着出路。
妙兰微微点头,抿着嘴朝他笑了一下:“谢谢老爷。”
这弱不禁风的笑把福有禄的心都笑碎了。
他伸手拿碗,亲自给妙兰盛汤,妙兰起身道谢,再次被他一把拉住了。
“不用你动手。”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喝一口酒就醉了,满心欢喜地说,“十二爷把你送到我身边来,我心里知足。”
妙兰颔首坐在他身旁,眉形清淡,就如她本人一般:“十二爷原是奴旧主,如今帮奴寻觅良人,奴心里感激。”
‘良人’一词听得福有禄通体舒畅。
“我都知道。”他好好地同妙兰保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往后我自会在皇上面前看顾着十二爷。你放心,皇上登基的第一天就是我侍奉在册,我的话他能听进去。”
妙兰拿着手帕掩一掩口鼻,明亮的眼中有些湿。
片刻后,她自顾起身跪在福有禄腿旁,福有禄拉她不起:“快起来,怎么又要哭,你这是做什么?”
妙兰没有哭,但是她天生一副美艳模样,只需要摆出低落的神情,就叫人心疼不已。
“老爷,我少时吃苦受伤,导致不能生育。”她俯在福有禄的腿上,仰起脸望着他,“您不嫌弃我,收留我,对我有恩,我知道。”
她说自己不能生育。
福有禄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