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明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说:“皇上真抠,一人一辆马车多舒坦。”
“这恐怕跟你的身份脱不开关系。”云成维持着善意的微笑,礼貌地说:“御史台上奏朝廷奢靡,支出数额一定要严格按照预算来走,能剩不能超。”
宋礼明瞪着眼看他片刻,嘟囔着说:“虽然我身在御史台,但是心里向往舒适的日子。”
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江夜又来了,朝闲聊的二人尤其是云成,暗示道:“廷尉说今日天冷,他的马车上暖和,如果哪位大人特别怕冷,可以过去一道同乘。”
云成没说话,宋礼明道:“曾大人也在,三个人坐会挤吧?”
“不会。”江夜骑着马戴着斗笠,速度跟他们的马车保持一致,从小窗处答,“曾大人说他不怕冷,可以过来调换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廷尉的马车宽敞,坐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说完两人没动静,江夜抬头问:“十二爷怕冷吗?”
“不怕。”云成说。
紧跟着宋礼明也说:“我也不怕。”
江夜拧眉片刻,没找到更好的理由,只好走了。
云成放下小窗帘,把风雪阻隔在外。
宋礼明忍不住道:“廷尉今天吃错药了吗?竟然三番两次邀请别人坐他的马车,他不是离人近了就过敏吗?”
云成从别人嘴里听见赵宸贺,那感觉有些难以描述,还不等他有所琢磨,就下意识的偏头笑了一声。
“你笑?”宋礼明神奇道,“你笑什么??”
云成一愣,刹那之间脑海中闪过无数次自己曾笑过的场景。
他经常笑。就在刚刚,他还对着宋礼明笑了一下以示礼貌。